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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... (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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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,喝酒了,再被送回來清理幹凈了?但印象中那個人明明是徐軍路……難道徐軍路新買的房子與司湛寧的裝修一模一樣?不可能,連軟裝都一樣,絕不可能。

正在葉冉慈糾結著這是哪,浴室裏的人又是誰的時候,門開了。司湛寧拿浴巾擦著頭發出來。

“你……”葉冉慈把後面的是字咽回去,直接歪歪扭扭地下床要去看仔細。腦子暈,眼睛花,腳還軟。

司湛寧一把接住要倒下來的她,圈在懷裏,點著她的鼻尖,“生日快樂。”

葉冉慈瞇著眼湊過去,“司……湛寧?”

司湛寧笑起來,捧著她的臉就親下去,“本來是要給你驚喜的,結果在機場出了些事,現在只有驚,沒有喜了。”

葉冉慈歪腦袋笑,結果腦袋沒撐住,直接倒在他胸膛上了,“禮物。”

司湛寧忍不住在她鼻尖咬了一口,笑著問:“我算不算?”

葉冉慈雙手攀上他的脖子,頭枕在他的鎖骨處,深深地吸了一口,“可以。”

“冉慈……”司湛寧把軟綿綿的她往懷裏緊了緊,所有的凹凸位置全貼貼服服地嵌好。他低低地嘆了一聲,“冉慈。”

葉冉慈身體雖然不受控制,但腦子還是能轉的。她覺得這聲音掃耳朵癢癢的,心癢癢的,連身下不可告人的地方也有一種不可告人的癢。她把自己有些下滑的身體往上攀了攀,迷蒙著眼應他,“嗯?”

很明顯,這個蹭的過程,她起了反應,而他的,也起了反應。他們之間,上半身只隔了薄薄的一層真絲料子,而下半身,嗯……多了一層,浴巾。

真絲料子微微冰涼的質感,裹著兩粒硬珠子在滾燙的肌膚上摩擦的感覺……形容不出的銷魂。於是浴巾比真絲裙子厚多了,仍舊阻擋不住那種蓄勢待發的勢頭。

司湛寧深吸一口氣,唇擦著她的頭發滑向她的耳垂,聲音低沈沙啞,“剛才給你洗澡換衣服已經耗光了我所有定力了。”

葉冉慈覺得耳垂又濕又熱,呆呆地應:“哦。”

她聽見司湛寧低低地笑起來,然後延著耳垂往下的地方,一路濕漉漉地被點起了火。她明明覺得自己腦袋還是很清醒的,雖然一晃有些疼,一動有些暈,但思緒還是明晰的。但為何偏偏就答了哦呢?欲擒故縱?順水推舟?或許,隱隱約約的,她在期待些什麽。

司湛寧把她一撈,橫抱上床,輕輕地放在自己身下。燈光有些暗,映著她臉上的一片潮紅,半瞇著的眼睛裏離散著酒氣。他劃起笑,“冉慈。”

吻落在眼皮上,很暖。葉冉慈閉上眼睛的時候,也勾起了微笑。

二十章 ...

司湛寧的手指順著葉冉慈肩膀的弧度滑過,真絲帶子順勢從豎著的變成了橫著的。他的手指又挪到中間,一截一截地卡著胸骨而下。本就低胸的裙子現在已經遮不住春光外洩了。

司湛寧摁著裙子胸口的最低點一直往下扒拉,速度極慢,指腹的觸感與真絲的摩挲交雜在一起,讓葉冉慈微微打了個顫。他微微一笑,另外一只手伸到她腰下凹空的位置,把她輕輕托起,然後手一拉,整條裙子便落到了床下的長絨地毯上。

葉冉慈緩緩地吐出一口氣,弓了□體,雙手覆在胸前。她半瞇著眼看著司湛寧,燈光昏暗,她只能看見他在笑,一直在笑。

司湛寧低頭覆在葉冉慈的胸前,小心翼翼又極其貪婪地親吻。手掌順著她的腰際滑落,然後像照相一樣慢慢調焦,直至找出最佳的焦點,才心滿意足地停下來,細撚慢揉。

葉冉慈弓著腳背,腳趾全緊縮在一起。她輕蹙著眉,咬著唇,把聲音全攔截在口腔裏發酵沈寂再發酵再沈寂。

司湛寧沒有擡頭,只換了一抹笑,然後重新含住她的敏感點,緩緩地挑舔細旋。一手摸上她的嘴唇,輕輕地按住,把她的下唇從牙關裏解救出來。緊接著便聽到她細碎的隱忍的聲音溢出來,他笑意深了幾分,用剛才把她下唇摁出來的手抓住她要捂到嘴巴上的手,然後用緩慢的速度在她的各個敏感點繼續細細逗弄。

“唔……”極輕的一聲,但葉冉慈還是迅速地又把嘴唇給咬上。

司湛寧終於撐起身體含笑看著她。他一手覆住她的一手,掌心壓著掌心,十指交叉,然後低頭,湊近,對她又再笑了,“冉慈。”

“嗯。”葉冉慈的聲音有些飄,也有些顫。

司湛寧趁她張嘴應他的時候,把唇覆上去,再接著長驅直進的很是順利。

當葉冉慈從新能大口大口呼吸上新鮮空氣的時候,覺得腦子被憋得更暈更脹了。她皺著眉“唔。”了一聲。

司湛寧看著她的表情笑了下,把她整個人抱起來,然後雙手順著她光滑的後背一直到她的腿根部,把它們分開來。指端滑過她的腿肚子再抓住她腳踝的時候,明顯感覺到她肌肉一緊。他笑,“冉慈。”

“嗯。”葉冉慈覺得剛清明了幾分的腦袋又被他弄混沌了。

司湛寧曲著手指刮刮她的眉心,再刮刮她的鼻子,最後一直下去,刮了刮她癢不可耐的私密地方。成功地再一次聽到葉冉慈不可抑制地溢出聲音來。

氣氛很和諧,打破這和諧氣氛的是葉冉慈扯破喉嚨的尖叫。

司湛寧低下頭去親她,很溫柔地安撫,絮絮地說著些什麽。

但葉冉慈根本無心去聽,她霎時就酒醒了。雖然他已經停下來,但仍舊覺得撕裂般痛。

葉冉慈苦著臉,司湛寧蹙著眉,兩兩相看,兩兩無言。

葉冉慈吸了口氣,連著身體所有地方也跟著輕微一抽,於是又疼了。她擰著眉,問:“你疼嗎?”

司湛寧沒有答她,只溫柔地親著她的耳垂,以及耳後的一片地方。

葉冉慈抱著他的脖子,“我覺得這比較像是給你的禮物。”

司湛寧忍不住就笑了,“嗯,所以我得給你補兩份禮物。”

葉冉慈抓著他的胯骨,疼得呀呀地叫,“兩份不夠!”

“嗯,不夠。”司湛寧貼在她身上一邊親她一邊說:“你說多少是多少。”他並沒有持續久戰,很快就結束了,但葉冉慈的痛苦還有很長的後延續。

葉冉慈看著他隨便擦了幾下之後把自己抱起來,這麽一旋,頭又搖得有些暈了。她立馬摟緊了他的脖子說:“再來一次我要死的。”

司湛寧用鼻尖蹭蹭她的,笑道:“為了以後的第三第四第五六七八-九十次,你得活著。”他把她放進雙人按摩浴缸裏,調好水溫與頻率,出去拿了碗湯茶給她,然後跨進浴缸裏刮刮她的臉蛋,“我們再洗一次。”

葉冉慈瞄了一眼那碗東西,又把眼睛瞌上,“什麽東西?”

“醒酒茶,我特意吩咐王媽做的。”

“那剛才怎麽不給我喝。”

司湛寧鞠了一捧水淋在身上,閉眼微嘆,“我私心想著,有酒精的作用,或許會沒那麽疼。”

葉冉慈把碗喝光,閉氣沈入水裏,好一會才憋不住透出水來,把眼別向一旁的綠蘿,“你就知道今晚我會讓你幹這個了?”

司湛寧笑了一聲,接著又笑了一聲,再接著不可抑制地笑起來。

葉冉慈把臉轉正,瞪著他。

司湛寧終於止了笑,雙手捧著她的臉,定定地看她。

葉冉慈看著他晶晶亮的眼睛,以及濕濕的淩亂的短發,腦子裏只有一個詞,就是性感。她把視線從他臉上移開,很自然就看到水波下面毫無掩飾的男性生理結構。就算剛才實地測量過了,她也還沒正眼看過呢,借著浴室裏氤氳的熱氣,她迅速地紅了臉。“幹嘛?”

司湛寧雖然把她的臉扳正了,卻沒有辦法把她的眼睛也扳正,看她這樣的表情便笑了,露出一對小虎牙。他對準她的唇瓣壓下去,純粹只是壓下去。

“唔……”葉冉慈掙紮,差點就再一次全浸到水裏去。

司湛寧用手托著她的後背把她撈起來,晶晶亮的眼睛笑成半月形的,“就親親。”

葉冉慈嗝了口氣,“有你這麽親的麽。”

司湛寧用手指瞄著她的唇形,緩緩道:“嗯,的確不地道,再來?”

葉冉慈捂著嘴說:“你又想再收一趟禮物?太貪了你。”

司湛寧笑著把她摟進懷裏,“十二點馬上要過了。”他貼緊她的後背,下巴蹭著她的鬢發輕輕道:“生日快樂。”

葉冉慈捏著自己的手指往後扳,“獨獨沒有收到你的生日禮物。”

司湛寧又去親她的耳廓,“我的錯。”

葉冉慈癢,挪著身體縮了一下,結果,碰到機關了……

司湛寧深吸一口氣,雙手抱著她一收,水下一片波瀾壯闊!“我真知道錯了,不要懲罰我了吧?”

葉冉慈扳開他的手,自己撐著移到另一邊,在水療的按摩下,已經好很多了,而酒也醒得差不多了。她趴在浴缸邊換話題,“怎麽一直不告訴我要回來。”

“我只是想給你個驚喜。”

果然還是大哥比較了解。

“結果在機場出了些事,禮物沒了,現在只剩下有驚無喜……”

招賊偷了還是搶了麽?

“回來打你電話一直沒接,後來終於接了,是大哥的聲音。給我訴苦說你纏了他一晚上,他不得已把詩詩打發回家了,現在你又喝醉了,要我趕緊把你接走。”司湛寧說到最後,慢慢笑了起來。

晚上和大哥喝酒?不可能,明明她見的是徐軍路。這個現在解決不了先不管。聽他剛才覆述的語調,難不成葉臻衢還把她當包袱想趕緊卸載掉?她轉頭,“我哥怎麽說的?”

司湛寧微微掀了笑意,“大哥還是很關心你的。”

“算了,我明天自己去問他。”

“他的約會都被你攪黃了,昨天也是他的生日啊。”

一句話立馬讓葉冉慈閉了嘴。的確,昨天她生日,可葉臻衢也生日呀。

司湛寧給她打沐浴露,“你哥真的挺疼你的。”

葉冉慈後背顫了顫,抖三抖。因為酒醒得差不多,所以這樣的碰觸特明顯。她把司湛寧的手從後背拿開,“還是我自己來吧。”

“嗯。”司湛寧在她發頂親了一下,站起來走出浴缸到旁邊的淋浴房去。

水位從葉冉慈的胸口一下降到了肚臍的位置上。她迅速拿雙手抱在胸前。

司湛寧背對著他,慢悠悠地說了句:“的確,再給你洗一次那是折磨,我定力都在前一次裏耗光了。”

葉冉慈雙手抱得更緊了。

司湛寧翹了嘴角,擰開蓮蓬,水嘩啦啦地從上澆下來,感覺很不錯。

當晚司湛寧從後摟著葉冉慈的腰,很快就睡過去了。

而葉冉慈卻失眠。明明還是那間房間,那張床,她想的那個人也回來了睡在自己身後,她卻睡不著了。她回想前十二小時的事,她想他無果,接著她見了徐軍路,然後她喝醉酒,再接著她醒來睜開眼就看見他,然後她和他做了真正的夫妻,最後他睡了她卻還睜著眼。

葉冉慈想,二十五歲以前還能勉強叫葉冉慈,二十五歲之後確定是司太太了。她笑了笑,今晚的月色好明亮啊,她的心思也好明亮啊。幾個月前她對自己說是找他當療傷膏、擋箭牌的,對大哥和閨蜜說是可以互不幹涉、各自精彩的。現在他是正牌軍而不是雜牌軍了,現在他們要互不隱瞞,各自約束了。

葉冉慈對著月亮眨了下眼,“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圓。”身後卻傳來了他的聲音,讓她霎時閉上眼,半分鐘後才張開,再次看著黃燦燦的月亮。

司湛寧說:“司太太,快睡吧。”

廿一章 ...

雖然葉冉慈到最後還是看著月亮發了好長時間的呆才睡過去,但第二天一早正常時間就醒了。她發現,果然經過昨晚之後,他們的相處就發生了質的變化。

司湛寧直接在她面前換衣服,然後從衣帽間裏幫她把衣服挑出來搭在一邊的沙發上,邊打領帶邊說一會穿這套?雖然葉冉慈聽到了微微上揚的疑問句的語調,卻聽出了陳述句的意味。她從衣帽間的大鏡子裏看到他微揚的唇角,說了句那就這套吧。接著她便看到鏡子裏他更加高揚的唇角,只是沒有露出那對小虎牙,那對可愛的小虎牙。

吃早餐的時候,司湛寧看著報紙說:“我那邊床頭櫃裏有別車的鑰匙,你喜歡哪臺就開哪臺吧。”

葉冉慈低頭吃了兩口粥,“哦。”了一聲。一會之後又擡起頭來對他說:“二手的禮物,很不夠誠意,司先生。”

“哈哈。”司湛寧笑著把遞了一半的報紙收回來,“那行,我天天接送。”

葉冉慈皺了眉,“半分自由也沒有。”

“你不是不要那車嗎?”

“好吧,我只是不習慣翻你的抽屜。”

司湛寧把報紙放到一旁,舀了一勺粥吃,笑道:“要習慣。”

葉冉慈看著他的小虎牙,“你真的送這樣的禮物?兩份等於兩臺?”

司湛寧笑開來,捏捏她鼻子道:“怎麽可能。只是你車子給爸媽扣住了,又不要坐出租車……”

葉冉慈極快地卡斷他的話,“你怎麽知道我不坐出租車?”

“你聞不慣那味。”

“你怎麽知道我聞不慣那味?”

司湛寧看她一眼,微微一笑,把小虎牙藏回去,“因為你是司太太,所以司先生必須知道。”

葉冉慈睜大眼睛,緩緩地眨了一下,問:“那麽,我的,生日禮物呢?”

“之前準備那份懷疑沒了,就算拿回來,經過賊子手,又進過局子,也送不出手了,我盡量盡快吧,大概明後天就到了。”

“是什麽東西?”

司湛寧微微一笑,“代步工具。”

“車子?”葉冉慈問:“訂造款嗎?”

司湛寧只是笑。

葉冉慈吃得慢,還慢悠悠地用一手壓著報紙看。當舀完最後一勺,她一擡頭,就看見司湛寧雙手抱臂閑適地靠在椅子上微笑地看著她——的報紙。她把視線調到與他的視線方向一致,才發現他看的是自己手上的戒指。她別過頭眨了眨眼,心裏道:他果然是一直知道的。

“吃完了嗎?是要我送,還是去翻我抽屜。”司湛寧說後半句的時候,聲音裏隱隱的都是笑。

“我還有第三個選擇,就是叫我哥來接。”

“大哥可能還在睡,你別吵醒他。”

葉冉慈蹙眉歪嘴,“你明明還比他大五歲,怎麽叫他大哥還能叫得這麽順口?拍馬屁也不是這樣拍的。”

司湛寧牽著她的手把她拉起來,“就是這樣拍的。”

“嗯?”

司湛寧笑,“沒什麽。今天還是我接送吧。”

“明天也是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後天也是。”

“嗯,嗯,嗯。”司湛寧笑著點頭,“直到你的新坐騎到為止,是麽?”

葉冉慈涼涼地瞟了他一眼,沒有接話,直接走去花園。其實她心裏是接話了的,她說:司湛寧怎麽總能猜到她想什麽,以前是,現在是,將來還是麽?這猜得也太準了些,一點面子也不留。

結果當天司湛寧只負責了接去,並沒有接回,因為當天葉太太又打電話讓他們回去吃飯了,而且飯後葉太太把葉冉慈的車子還給她了。兩人分別開著自己的車回去。

把車子停進車庫,葉冉慈還在琢磨她媽的態度。

司湛寧過來摟了她的腰,輕輕捏著她的下巴讓她轉向自己,然後在她唇上親了一下,“別想了,一會謝謝你大哥去。”

葉冉慈捂著他親向她耳朵的嘴,“耳朵癢。”

司湛寧笑笑,轉而去親她的脖子。

葉冉慈躲閃著往他懷裏鉆,“癢,都癢。”她看著他眼裏的笑意,補充,“全身都癢,沒有不癢的。”

司湛寧笑得更深了,“你就這麽一直讓它癢下去也不止癢?”

葉冉慈瞥他一眼,“我現在才發現,你越是笑得天真無邪,說得話就越兒童不宜。”

司湛寧委屈,“我們都是成年人,重點是我們還是夫妻。”

他們經過客房,有傭人正在收拾,重新換了新一周的床單被套。

葉冉慈立刻就想到了沒多久前還一直分房睡的事情。司湛寧其實是很遷就她了。她不經意地低頭看了眼手上的戒指,鉆石的光閃進眼睛。的確,他們是夫妻呢。不過她也確實還疼啊,一想起來就疼,於是在客房通往主臥這短短的十幾二十步的路上,她想了不下三個推拒的理由。正對比著哪個好,如何不著痕跡地帶出這話時,司湛寧已經從她身後伸出手擰開了房門。

葉冉慈轉頭看了司湛寧一眼。

司湛寧笑,“怎麽了,又回去想你坐騎的問題了?你一會打電話給你哥就一清二楚了。”

“沒有,我只是想我馬上有兩臺坐騎了,新歡舊愛的,究竟開哪臺。”

司湛寧低頭微笑,緩緩地重覆她剛才那句話,“新歡、舊愛。”

葉冉慈挑挑眉頭,拿了衣服先進去浴室。浴室的門沒有鎖,她一直等著司湛寧進來,然後把剛才想的一二三個理由甩出去,可是他一直沒有進來。

葉冉慈出去,看見司湛寧正斜斜靠在貴妃椅上,手托在耳後,看著她微笑,似乎就等她出來。

果然,她看見司湛寧微笑著站了起來,然後慢悠悠走過來說:“洗得真久。”

“那你怎麽不進來?”

司湛寧一挑眉,“嗯?”一會之後慢慢笑開來,“重來一遍好不好?”

“不好。”

司湛寧點點她鼻子,笑著,卻不露齒,小虎牙沒有出來。

葉冉慈以為他會抱她進浴室,拖她進浴室,或者扛她進浴室?

結果司湛寧點完她鼻子後,笑著微微搖了搖頭,然後拿了衣服轉身進了浴室,半句話也沒說。

葉冉慈看了眼浴室的門,雖然中間全是磨砂玻璃,但她什麽都看不見,只能看見一邊上放著的綠油油的植物映出來的一點樣子。剛才吃飯的時候場合不對沒有問葉臻衢怎麽回事,吃完飯又急急地走了,所以事情經過還是個謎。她撥了電話過去,覺得得把來龍去脈弄清楚明白。然後電話通了,她還沒表達中心目標,他就在那邊滔滔不絕地說開了。

葉臻衢說他如何如何兩頭說話,如何如何在妹夫面前塑造她的形象,如何如何在爸媽那邊描述她和妹夫的感情。所以爸媽必定會把車子發還給你,妹夫昨晚必定很疼你等等等等。

葉冉慈動了動嘴皮子,卻沒有發出聲音,“的確很疼。”

後來葉臻衢又說:“你的什麽腦子,我看豬腦子也比你聰明。你竟然還去見徐軍路那人渣?要不是被我碰上了,你指不定渣都不留了。”

葉冉慈看著腳趾甲,慢悠悠地說:“我和他處了那麽久,我想我還是了解他的。”

葉臻衢在電話那頭嗤笑一聲,“你還為那人渣說話,以前誰趴我身上哭得鬼哭狼嚎一樣。”

“我和他同居了那麽多年,他一直都沒碰過我,要是我渣都不剩,也早就渣都不剩了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葉冉慈聽到身後的聲響,她半轉過身回去,看見司湛寧拿著毛巾卻沒有擦頭發,看見她轉過頭來,僵硬地笑了笑,然後進了衣帽間。她隱隱覺得不對。果然,半分鐘之後她就看見司湛寧換了一身休閑服出來,頭發還是濕漉漉的。她拿著電話問他:“要出去?”

葉臻衢在那頭答:“什麽要出去啊,你要出去也是找妹夫啦,現在自己都有車了,別又拖我過去接你。”

葉冉慈看著司湛寧,看見他又笑了笑,卻是十分的不自然,然後聽見他說:“嗯,想起公司有些事。”

“很急?”

“急的。”

司湛寧說完,把毛巾掛在一旁,直接就擰門出去了。

葉冉慈對著電話呆呆道:“哥,司湛寧可能聽到我剛才的話了。”

葉臻衢沈默了一會,“你是指那句,我和他同居了那麽多年,他一直都沒碰過我,要是我渣都不剩,也早就渣都不剩了?”

葉冉慈點頭,“應該是。”

“妹夫他什麽反應?”

“笑了下,然後說想起有急事回公司了。”

葉臻衢重重地嘆了口氣。

葉冉慈看著外面明明清朗卻找不見月亮的夜空,問:“我該怎麽辦?”

“呃,一般這種情況我都會追出去的。但是,你是女孩子……”

葉冉慈站起來走到露臺,手肘撐在圍欄上,看著她之前開了一個多月的車子一個拐彎駛出宅門,幽幽重覆道:“嗯,我是女孩子。”

22、廿二章(含入V公告) ...

葉冉慈開始覺得司湛寧忙,白天黑夜都忙。之前他出差去歐洲,還能抽空打電話哄她睡覺。現在通常都是她睡著了他才回來。

葉冉慈嫁過來司家才養成的一起吃早餐的習慣,現在又得改了。不是司湛寧晚上不回來睡,也不是司湛寧早上避開她不吃,而是等葉冉慈下樓接過王媽遞過來的粥吃上兩勺,司湛寧就已經吃好出門了。

葉冉慈看著暗紅色的車尾燈消失在視線範圍裏,又重新把視線調回到已經被自己打開豎著放的報紙上,可是一字也看不進去。

她明白因由,可是無能為力。

那些過去式,只能淡忘它的存在,怎麽能讓它從歷史中抹殺掉呢。坦白?貌似已經過去最佳時機了。不坦白,似乎局面很僵。而且重點是,她究竟能把徐軍路當路人甲了沒有?如果她真的能把徐軍路當路人甲了,那生日那晚上她為何還要答應出去,還喝醉酒,是為徐軍路還是為司湛寧。如果她不能把徐軍路當路人甲,那麽她做什麽說什麽又有什麽實質意義呢?

葉冉慈想得有些暈,也有些惱,便約了段娟出去做香薰SPA。

段娟的臉色看起來十分的好,一顰一笑間眉眼盡顯風情。

“怎麽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婦樣子?”段娟笑,眼角眉梢微微挑起。

“別這麽魅惑的樣子,我受不了。”葉冉慈撇開眼看著池中的花瓣,“其實受委屈的,應該是司湛寧才對。”

“哦?這說法有意思。”段娟咪咪笑,一副準備聽故事的樣子。

“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。”葉冉慈反身趴在池邊,“大概就是我跟我哥說電話,然後司湛寧聽到了。”

“很明顯,你把重點省略掉了。”

“我說我和徐軍路同居了那麽多年,他一直都沒碰過我,要是我渣都不剩,也早就渣都不剩了。他應該聽到了這句。”

段娟想了下說:“你和司湛寧那個了沒有?”

“嗯。”葉冉慈閉上眼睛,“之後知道的。”

段娟勾唇笑笑,“你老公指不定有些感情潔癖,還是超潔癖。”

“怎麽說。”

“他都知道徐軍路沒碰過你,就因為同居就受不了了?這不是嚴重的感情潔癖是什麽?現在還能要求誰過往是白紙一張。”

“他會不會是怪我沒跟他坦白?”

“他跟你說過他以前的感情史嗎?”

“沒有……”

“那不就結了,你要說這是他初戀得雷死我。”

葉冉慈轉回來,歪歪嘴望天,“我沒有說……”

段娟拿了幾片花瓣放在臉上,嗅吸了一口笑道:“其實我倒反而欣賞徐軍路了,雖然不知道他當年為什麽和你分手,但他和你在法國同居那麽多年竟然忍著沒碰你倒是值不少分。”

葉冉慈笑了笑,苦笑,像是陷入回憶中,她果然沒能完全放開過去那段感情。“當年分手的理由。呵……還是不提了。”

段娟看著她的表情,呵呵地笑出來,“你一會還是趕緊去找司湛寧吧。”

“不找。”

“你聽我……”

葉冉慈一臉平靜地打斷她,“不找。”

段娟在她臉上只找到了面無表情這四個字,只好說:“好好,不找就不找,一會我帶你去找唐洛。”

“不去。”

段娟扶額,“那你想去哪?”

“去看首飾。”

葉冉慈和段娟坐到貴賓室裏,意外地發現紀思涼也在。她楞了楞才坐下,漫不經心地挑著經理送上來的最新款。

段娟拿起一枚紅寶石胸針轉了轉說:“這的最新款有些山寨呀,你怎麽也能看得上?”

葉冉慈看著紀思涼的方向,慢悠悠地答道:“隨便看看。”

段娟把那枚紅寶石胸針放絲絨托盤裏,“我家老頭子前幾天給我拍了個胸針就跟這個差不多,不對,是這個跟我那個十九世紀的差不多。”

葉冉慈瞟了紀思涼那邊一眼,把視線落會到自己的戒指上,涼涼道:“可能這裏就是主打山寨品的。”

對面的經理嘿嘿地陪著笑,一臉尷尬。

葉冉慈拉著段娟起來,“算了,走吧,去看你家唐洛。”

“噗,我家。”段娟直到坐上車還在笑,“嗯,我正在努力把他變成我家的。”

“要抓緊。”

段娟給唐洛發完信息才問:“我很好奇,你怎麽和紀思涼結上梁子的?”

“沒有。”

段娟湊過去看她的表情,笑得十分開懷,“叫你去找司湛寧還不,你額頭上怨婦兩字閃閃發亮啊。”

結果沒見到唐洛,葉冉慈就扔下段娟掉頭回去了,因為司湛寧給她電話了。

葉冉慈趕到家的時候司湛寧正坐在沙發上翻著報紙,手指上的婚戒閃過一點啞光。

司湛寧聽見開門的聲音,轉過頭來對著微微一笑,“我以為你在畫廊,結果到了朱林才告訴我你幾天沒過去了。”

“嗯,今天去看首飾了。”葉冉慈看著他的微笑,眉目溫暖,唇角溫柔,恍惚覺得什麽都沒發生,像是以前吃完早餐時的任何一個平常的早晨。

“看中了嗎?”

“沒有,都是山寨版。”

司湛寧笑笑,“說好要補兩份禮物,本來我第二份還沒想好送什麽,現在知道了。走吧,先把第一份送了。”

葉冉慈跟司湛寧一同坐進後座,有些奇怪地問:“怎麽還要司機接,兩臺車不是正好我們一人開一臺回來嗎?”

司湛寧翹了唇角,“到了你便知道了。”

葉冉慈看著他,實在覺得與這幾天的隔閡不是同一時空的,是時空錯亂了還是她穿越了?葉冉慈眨眨眼,“哦。”

車子一直開,一直開到港口才停下來。

葉冉慈奇怪,卻沒問出口。

司湛寧牽她下車,“來,看看禮物喜歡不喜歡。”

葉冉慈眨眼,“竟然是游艇?”

司湛寧笑,牽著她走上去,“不喜歡麽?”

“我以為是車子。”

“它其實也算代步工具,不過是開在海上。”

葉冉慈走上甲板,海邊的風吹過發絲拂在臉龐,微微的癢。她突然興致就來了,轉頭對司湛寧笑道:“我們出海好不好?”

司湛寧走過去,閑閑地倚在欄上,“今晚不回家了?”

葉冉慈看著他微微抿著又微微挑起的唇角,收了笑說:“哦,忘了你最近比較忙,還是回去吧。”

司湛寧上前擁住她,下巴抵在她發頂上,“生氣了?為最近這幾天。”

葉冉慈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,其實該說生氣的不是他麽。

司湛寧蹭蹭她的頭發,雙手環上她腰的時候還覆上她的手,“不生氣了好嗎?”

葉冉慈能感覺到兩人戒指摩擦時所發出的輕微的聲音。

司湛寧把她轉過來,親一親她微折的眉心,再親一下她鼻子,笑著溫聲道:“真不生氣了啊。”

葉冉慈擡起眼看他,“我沒生氣。”

司湛寧一笑,下一秒便把她的唇封住,吻得極盡纏綿,亦極其持久。

葉冉慈承受不住他的追逐挑逗,很自然地閉了眼,很自然地環上他的脖子,很自然地微微踮起了腳想要反轉主導。

司湛寧心底微微一笑,雙手收緊,唇舌上更是不讓半分。

葉冉慈很快便呼吸微喘了,很快便覺得後繼無力了。她想松口氣呼吸,司湛寧卻不放。她捶著他的胸膛表示抗議,司湛寧手臂再收,把她堪堪地壓在胸前,連半點揮拳的餘地都不留。

葉冉慈覺得自己軟綿綿的,熱烘烘的,暈乎乎的。終於,司湛寧可算是把她微微紅腫的雙唇放開。

葉冉慈喘氣。司湛寧笑。她看著他因為笑而上下顫動的喉結,鼓著氣便咬了上去,不用沒有下狠勁,她現在也使不上狠勁不是。

司湛寧低低呼了一聲,又再次重新把她緊緊箍在懷裏,湊在她耳邊說道:“什麽時候學的,嗯?”

“讓你笑,誰讓你笑了。”葉冉慈剛說完,就被他一旋,整個人橫抱了起來。

“不笑。”司湛寧低頭看她,對著她微怒微惱微窘的表情,沒憋不住再一次又笑了出來。

葉冉慈擰眉。

司湛寧抿了唇保證,“真不笑了。”

結果這個保證再一次成空。葉冉慈因為被他橫抱在手上,手腳皆不好用力,便只好抓著他的衣服,一口咬在他的胸膛上。這次歇了會,她是真用了氣力。

司湛寧低低地吸了口氣,“嘶。”地叫了聲。

葉冉慈松了口,用略微淩厲的眼神瞪他,“一,放我下來;二,不、許、再、笑!”

司湛寧看著她,收了笑聲卻換成微笑,就那樣定定地笑著看她,然後低下頭親了親她的唇,說:“不笑,可以;放你下來,嗯,這不可以。”他抱她進船艙,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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